摘要:据实地了解,5月22日的暴雨导致怀集25座水电站溃坝,近百座受损。重灾区的一些村民认为,电站崩溃加重了村庄灾情,于是向电站、政府提出赔偿要求,并阻挠电站的复产施工。而当地官方称,这是自然灾害,与水电站无关。
怀集县坑口村冯学远家的房屋受损严重 洽水镇石莹村,几辆大卡车被洪水冲成废铁 洪水过后,是孩子们的乐园 怀集海拔最高的水电站大平坳电站溃坝 洪水卷着巨石下 在5 22水灾中,洽水镇茶岩村坑口村小组长冯学远是受灾比较严重的农户。冯学远告诉记者,2009年,他获得政府5万元无息贷款,从外地返乡养猪。去年农历八月,他花了30多万元,建起了一栋350平方米的楼房。今年5月22日上午9点半左右,突如其来的洪水把他家的猪场、鱼塘及房屋冲毁,“我家离河道约35米远,比河面高3米,也未能幸免于难。” 6月18日,南方农村报记者在坑口村看到,原本靠近山边的茶岩河河道已经改道,河水从冯学远房屋一侧穿过;房屋垮塌的墙壁,有的被冲出几十米远;猪场早已无影无踪,鱼塘完全被沙土、石头覆盖,只露出一些渔网。 5月22日,洽水镇石莹村也暴发了特大洪水。村民沈叔告诉记者,当天早上9点多,他带着小孩在家,突然看见卷着巨石的超大洪水从村后的山坑里直冲下来,几十秒就冲到下面的村庄,他眼看着两辆停在路边的大卡车被洪水卷走。“太可怕了,我带着小孩拼命地跑,才逃过一劫。”沈叔说。 房屋位于沈叔家下方的邵叔,则展开了与那场洪水的赛跑。邵叔告诉南方农村报记者,他当时在自家一楼,突然看到高达2层楼的巨大洪水从村后直冲下来,他赶紧关上大门,拼命往2楼楼顶跑,还没跑到楼顶,洪水就冲破了他家的大门和窗户。“慢2秒,我就没命了。”想起当时的情景,邵叔仍心有余悸。石莹村支书陆远斌说,当天,石莹村有一人被洪水卷走,至今下落不明。 600亩农田被毁 在5 22水灾中,除了房屋被毁外,冯学远家被冲走的还有80头猪、2000多尾鱼、50多只肉鸭,直接经济损失65万元。冯学远告诉南方农村报记者,水灾前他还欠25万元债,水灾时,眼睁睁看着家产被洪水冲走,他和他70多岁的父亲都哭了。“如果电站没崩溃,洪水就不会那么急、那么猛。”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灾害,冯学远将矛头指向了茶岩河上游的两个垮坝的水电站。 6月18日,南方农村报记者从坑口村出发,步行几小时,爬上了海拔1600多米的肇庆最高峰大稠顶。这座山是茶岩河的源头,名叫“大平坳”的水电站是这条河海拔最高的电站。 南方农村报记者在现场看到,该电站的拦河坝几乎全部崩溃,从残存的一些坝体可以看出,大坝有四五十米长,15-20米高。官方资料显示,大平坳电站建于2006年,装机容量500KW,设计库容7万立方米。在电站大坝下方,随处可见一人多高的巨石横在陡峭的河道中间;被洪水冲刷成宽几十米的河道上,连根拔起的树木随处可见;水电站原来的铁质引水管,被冲成一块块铁皮,5 22水灾的威力可见一斑。“大平坳”电站到坑口村的垂直距离至少在百米以上,两者之间的另一个电站也溃坝了。 在石莹村,村民认为村后桂扇坑水电站溃坝,加重了村庄的灾情。石莹村支书陆远斌告诉南方农村报记者,桂扇坑电站建在半山腰,坝高10几米,5月22日当天基本被冲毁。南方农村报记者在现场看到,山脚下,该电站的机房已被夷为平地;大片农田已经被30厘米厚的沙土、石头覆盖,成了一片戈壁;五六辆卡车被洪水冲成了一堆废铁。陆远斌说,在5 22水灾中,石莹村20座水电站全部受损,其中4座溃坝;全村被毁土地600多亩。 “村民认为,水电站溃坝加重了村庄灾害,要求水电站赔偿。”陆远斌告诉记者,水灾过后,有些水电站试图修复投产,遭到了村民的阻挠,“但是,这需要水务部门鉴定和评估,看是天灾还是人祸,有结论了才能决定赔不赔。” 坑口村下游的桂岭村,也有水电站溃坝。当地官方媒体在公开报道中写道,“凶猛的洪水不用3分钟就把桂岭村给淹上1.5米”。当地媒体还报道了5月23日中午12点凤岗镇桃花水电站崩塌一事。报道称,“凶猛的洪水涌入凤岗圩镇及下游沿河村庄,不到一小时,圩镇内巷水深已超1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