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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戈德伯格:瑞士人的神秘性

2013-9-26 00:00| 发布者: ccbuild| 查看: 1152| 评论: 0

简介:保罗戈德伯格 即便是算上他在阿尔卑斯山脚的那个木屋式谷仓设计,彼得卒姆托也不能算是一位高产的建筑师,而且他没有一个建筑作品出现在美国,但这些丝毫不影响其成为建筑圈里的一个被人顶礼膜拜式的人物。著 ...

保罗·戈德伯格

即便是算上他在阿尔卑斯山脚的那个木屋式谷仓设计,彼得·卒姆托也不能算是一位高产的建筑师,而且他没有一个建筑作品出现在美国,但这些丝毫不影响其成为建筑圈里的一个被人顶礼膜拜式的人物。著名建筑评论家保罗·戈德伯格曾这样形容其作品——采用高端技术又不失人文色彩,棱角分明中彰显柔和之美,时代感鲜明且内涵丰富——这个木匠工出身的男人,在岁月的历练中形成了极具个人特色的建筑风格,每一次具有深度的建筑实践中都可以感知其与生俱来的普鲁斯特式行事风格和创作手法。

建筑师的办公室透露了其个人创作中太多的信息:那个位于泰晤士河岸边巨大冰冷的封闭式玻璃盒子是诺曼·福斯特的创作源泉;弗兰克·盖里将美国圣塔莫尼卡一处旧仓库改建成了现代感十足的创作天堂;让·努维尔的工作室位于巴黎巴士底狱不远处的一处街角。而彼得·卒姆托则在瑞士哈尔登施泰小山村一处木制仓库中安了家:工作室里有一架巨大的钢琴,透过窗户可以欣赏到外面的果树,就是这样一处普通的山脚小屋成了整个世界找寻卒姆托点滴生活的突破口。卒姆托的作品尺度都不大,他并不寻求创作那种恢宏的建筑作品,这也是他与其他建筑师不太一样的地方。他的作品更像是手工艺品,是精致艺术品的代言人,并且充分表达了“现代”这一概念。不论未来的几年会发生什么,你所能确信的一点就是:那里仍然吧不会有太多卒姆托式的建筑。简简单单地完成一些项目是他一生所求。目前为止,卒姆托还没有在美国有什么作品问世,四月份,他败给了纽约建筑师Liz Diller and Ric Scofidio的团队,没能赢得波士顿当代艺术馆新馆的设计。从目前发展来看,几乎每一次在美国举办的艺术馆设计竞赛中都能看到卒姆托的身影,毫无疑问未来几年卒姆托要在美国干点什么了。

卒姆托的作品似乎都有着强烈的思乡情结,但自从1997年完成了位于奥地利布雷根茨美术馆和位于:瑞士瓦尔斯的温泉浴场后,他开始将重点转向了出书并且逐渐成了这个圈子的热点人物。1999年卒姆托在纽约建筑联盟做演讲时收到了极大地欢迎,所以不得不临时移驾相对较大的一个会场,更令人不解的是很多圈外人其实根本没有听说过他,更别提他的作品了。而1998年所出版的个人作品论文集:卒姆托作品集:《Buildings and Projects 1979–1997》仅仅包含了8个已完成的作品和其他12个未完成作品,而且只有其中3个进入了建设阶段。

卒姆托曾在一次纽约时报的采访中表示:我对纸上谈兵的建筑理论完全不感兴趣。言论一出就得到了很多青年建筑师的强烈追捧,因为近年来很多建筑师认为那些所谓的建筑理论要比实际的操作更加重要。而对于卒姆托来说他更看重建筑物以及建筑实践本身,而非躲在其后面的空泛的建筑理论。但卒姆托又不仅仅止步于所谓的“实践”,他并不否认建筑背后的各种要素,他只是更加关注物质、关注事物是如何被组织在一起的,不是单纯的事物形象,而是事物存在的方式。他将更多的目光聚焦在如何看待建筑、感受建筑上,以及建筑作为一种身体是怎样被建造起来这一问题上:他通过对光线、材料、纹理以及空间的分析与运用,将石头、木头和玻璃这样的传统建筑材料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展现在世人面前。

卒姆托是现实生活的忠诚信徒。他曾这样写道:这就是建筑存在的方式。木匠出身的他将细致的工艺自然而然地带入创作中:正是这种精确性、对细节的严谨把握和对材料的准确运用成就了其非凡的作品。除了作品中这点独有的轻盈和精准,彼得·卒姆托与路易·康在其他方面都非常相似:康同样以“神秘性”著称,他也对建筑的物质性有着深刻的研究并且对不同建筑材料中的各种感知性投入了极大地关注。和康一样,卒姆托是一个实践主义者而且充满活力,虽然他选择生活在瑞士那个有些与世隔绝的哈尔登施泰因小山村里,他他的世界从未止步于此。20世纪60年代后期卒姆托作为访问学生在布鲁克林的普拉特学院学习,并在圣莫尼卡建筑学院和哈佛大学进行相关的理论学习。所幸的是,他并没有成为一个仅仅是有着文明人头脑的野蛮者对这个世界进行所谓的理性变革,他以艺术家的视角看待世界的发展并以谦逊的态度实践着他的建筑作品。

在我看来卒姆托更像是沟通密斯·凡德罗与马塞尔·普鲁斯特的一个桥梁,其中还隐存着鲍勃·迪伦的影子。凡德罗专注探索钢框架结构和玻璃这两种现代建筑手段在建筑设计中应用的可能性,并通过简洁明快的墙面处理、灵活多变的流通空间设计将钢和玻璃与传统的砖木、大理石相结合。卒姆托亦是如此。布雷根茨美术馆在细节上没有一点是和密斯•凡德罗的设计相类似,但却展现出了与其相类似的一种对光线的生动运用。它像一盏明亮的灯,空间主体是一个六层(地下两层,地上四层)的方形玻璃盒子,相同尺寸的钢和玻璃用大的钢夹子以鳞片状的排布方式固定在钢框架上,就像为建筑添加 了一层有灵性的皮肤,它是光洁的,反射着天空和湖面的光影色彩,随着一天中光线的强弱而变化,建筑,仿佛也有了生命。

卒姆托并非第一个在设计上凸显“平静”这一理念的,但他却将这种简单的真实性与物质的严肃性相结合创造了非凡的建筑,这在西方建筑领域至少是非常难得的。正是卒姆托设计中的这种单一性与日本建筑设计形成了鲜明对比,这其中并没有对错之分,而是说我们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卒姆托是如何将这种建筑自身存在的一些特性融入到设计中的。比起那些宏大的建筑设计方式,他更加倾向于通过日常的实际经验进行创作。与其他日本建筑师偏好于一股脑地将画家爱德华·霍普和诗人威廉·卡洛斯·威廉姆斯的观点堆砌在作品中不同,卒姆托更习惯于依照自我美学体系中的记忆观点融合在建筑作品中。正如同他自己所言:我通过忘掉建筑去构建自己的建筑想法,我可以感受到那个在我手中的门把手,对我而言这就是我进入世界并感知世界的武器,我可以强烈地感受到脚下的砾石在涌动、感受到蜡橡木漆过的楼梯发出的微弱光芒、聆听到木门慢慢关上的声音……所有这些真是存在的物件都是我建筑经验的来源,通过它们我找到了通往建筑的光明之路。

卒姆托曾这样表示:建筑作品所授予人们最美好的感觉就是:在岁月的流逝中仍可以感知到时间的存在以及对人类发展的切实体验,即便这种体验正随着时间而不断改变、消亡。也正是在那一刻,所谓的建筑美学、实践的价值、风格和体现出的历史意义都退居二线,真正让人们所不能忘怀的是那栖息在心底的一份乡愁。此刻,建筑所反映出的一种流动着的人生。

--摘自《名利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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